你有多久没在大荧幕上看到深扎乡土的农村生活了?
最近,我看了一部农村题材电影《隐入尘烟》,触动很深。
很难想象,这部把镜头对准农村边缘人群、节奏缓慢、并且有大量非专业演员参演的文艺片,豆瓣评分却一路涨到了8.5:
甚至引发无数观众充当“自来水”在网上宣传:
但与之相对的,却是一度低得离谱的排片:
以及无数的争议:
1
《隐入尘烟》的剧情本身并不复杂:
它讲述的是西北农村,两个被家庭当做包袱抛弃的边缘人——老单身汉马有铁和残疾人曹贵英凑合在一起过日子的故事。
男主马有铁,人称马老四,作为村里的困难户,他常年寄居在被弃置的空屋里,唯一的亲人三哥也只是把他当驴使唤;
而曹贵英则住在哥嫂家风吹雨淋的窝棚里,不仅瘸了一条腿,还经常尿失禁,生活上只能说是勉强自理......
他们是被打入农村婚恋市场食物链底层的“同类”。
两人起初的结合也远远谈不上爱情,更像是两个一起搭伙过日子的人,就连拍结婚照时,两个人的脸上也看不到笑容。
但就是这样两个被世俗嫌弃的灵魂,却硬是在苦难的土壤中开出花来。
面对贵英尿失禁的窘境,老四并没有厌恶或嫌弃,而是帮她披上大衣遮住裤子,默默维护着她的尊严。
担心自己回来太晚,老四在进城之前会先帮贵英把馍馍热上。
而贵英则怀揣着那罐热了又冷,冷了又热的水壶,挪着瘸腿在村口和家里来回奔走,只为了冬天在外奔波的老四回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喝上一口热水。
他们就像两颗倔强的种子,只需要一丝丝土和水的滋润,就能相互依偎着抗下所有苦难。
他们一起赊账买小麦种子;
一起犁地,播种,收割粮食;
一起借邻居家的鸡蛋,拿灯泡孵小鸡,在“满天星”灯光中期待着新生命降临;
一起搬家,挪木材,盖房子;
一起冲进大雨里抢救土坯,相互搀扶着却又一次次跌倒,看着多日的劳动重新化为泥水,又哭又笑......
他们就和很多老一辈的普通农户一样,扎根于乡土,靠天吃饭,生活里没有太多的大起大落,只有平凡得不能再平凡,甚至称得上鸡零狗碎的日常。
为数不多的娱乐也只是去邻居家看电视。
贫苦,但温馨。
但是,当生活渐渐有了起色的时候,命运却又给他们开了个巨大的玩笑:
贵英在给老四送饭的途中掉进河里,不幸去世。
马老四,再次变成了孤身一人。
影片最后,推土机轰隆作响,碾过他们生活的一切痕迹。
独留下那行概括了老四后半生的心酸小字:
在我看来,《隐入尘烟》最动人的地方,在于导演用克制的镜头语言,将冷漠的世界编织成诗意的画面。
他没有刻意贩卖同情或者制造强烈的戏剧冲突,而是娓娓道来,让一切跟随着四季更迭自然而然地发生,直到命运的镰刀无情挥下。
可以说,这部电影就像一记惊雷,粉碎了很多人对于乡村田园牧歌的想象。
也向我们展示了很多乡村老人的生活图景:
在马有铁生活的这个村子里,不管是开会,劳作,还是聚众唠嗑,你能看到的,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。
他们是城市化浪潮中被遗留下来的一群人,他们需要深入农田劳作,需要为了几毛钱一斤的苞谷和村霸反复拉扯.....
这一切刺破了很多人对于“浪漫乡土”的想象。
2
但很多人没意识到的是,这个世界远不止是我们眼前所看到的模样。
电影之外,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,还有一部分农村老人过着孤独又拮据的生活。
看过《谭谈交通》的可能有印象:
十一年前,谭sir在街头偶遇了运送木材的“福贵大爷”:
那是被称作“最悲情”的一期节目。
大爷的父母、哥哥相继去世,妻子也因为难产而死,身边留下的,只有患智力障碍的弟弟和一条快老死的狗。
车上的一切,已然是他的全世界。
很多人在大爷身上看到了《活着》主人公的影子,所以把他称作“福贵大爷”。
但即便经历了这么多变故,大爷依然面带笑容,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了一家人。
当谭警官问他为什么还能保持乐观时?
大爷喊出了那鼓励了无数人的三个字:
“往前看”
2021年,谭sir再次找到了福贵大爷。
彼时,大爷已经回到村子,以捡废品维生。
弟弟也还留在他身边,但那条狗,却已经被偷走了。
虽然生活并不富足,但大爷依然顶着年迈的身躯支撑起整个家庭,甚至还结婚生了个女儿。
后来他又和妻子跑到村里的食品厂工作。
很多人可能难以想象的是,他们两个人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才1700多元:
即便如此,福贵大爷能有这样一笔劳动收入,比起很多老人来说,已经好太多了。
如今福贵大爷不仅有了家庭,村里还帮他们办了低保,修了房子......
福贵大爷是不幸的,他的前半生遍布荆棘;
但他也是幸运的,在谭警官和网友等多方帮助下,他的故事被越来越多人看到,生活也在渐渐变好。
3
其实,这样的故事在全国各地还有很多。
只不过,能像福贵大爷一样被大众关注到的,终究还是少数。
我在腾讯公益平台上一个致力于帮助孤寡老人的活动中,就看到了很多类似的故事:
韩苏庄,今年68岁。
在他11岁那年,父亲就已经去世了。
作为家里的老大,他只能扛起家里的重担,照顾起下面的四个弟弟妹妹。
后来他又先后去了生产队和村委会,帮助村里其他孤寡老人、残疾人干活。
这一干,就是40年。
忙活了大半辈子的他始终也没有结婚,如今病了干不动了,孤身住在简陋的家里:
还有75岁的郭玉惠。
她的老伴和儿子先后去世,自己又摔伤了腰部,不能直腰行走,左右膝关节还长了骨刺,甚至左眼都失明了。
如今的她也是独自一人住在老房子里。
除了靠政府补贴,她还会自己种些豆角、花生维持生活。
此外,还有为了照顾瘫痪哥哥“耽误”了自己的郑振山,右手残疾的荆进生等等等等。
这些,其实也是一个又一个“隐入尘烟”的故事。
其实,在广袤的乡村,在很多我们没关注到的角落里,还有很多这样的故事。
他们生长于乡土,经历命运的坎坷和捶打,终于慢慢老去。
有的人失去了亲人,有的人失去了劳动能力,有的人终年被病痛折磨,不仅仅是生活的拮据,更难熬的是日复一日的孤独。
他们很多人,每天只能面对空荡荡的房间,就连想跟人说说话都成了一种奢望。
他们从土里来再到土里去,最后隐入尘烟......
4
好在,幸运的是,始终还有人记得他们。
这些年,也有一些公益组织在致力于帮助他们更好的生活。
比如今年的99公益日,腾讯公益平台就发起了“关爱陪伴10000名乡村孤寡老人”的梦想活动。
作为全球最大的公益节日之一,进入第8年的99公益日,在连接数亿普通人与公益、拉动97.7亿元的社会人士捐赠后,自我革新,首次推出“一花一梦想”的新模式。
真正实现让人人都能“用小红花”助力梦想、做好事,让人人成为99的创造者。
“一花一梦想 ”更加倡导日常行为公益,让公益门槛更低了:
做公益,不只有捐款的方式,我们还可以通过【答题】和【捐步】等日常行为来获得小红花,存储到你腾讯公益的【小红花爱心账户】里。
每一朵小红花都代表你的心意,可以捐赠给你支持的梦想,为它、为他们助力。
当小红花达到一定数量之后,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将会出资,联动行业内专业合作伙伴、专家等,共同为老人们购买生活物资和开展志愿者陪伴等爱心服务。
这种方式,能让我们简单的行动,转化成一份陪伴的力量。
而且在这个模式下,大家不仅可以自主捐花,还能发起“一起捐花”,号召更多人一起参与公益。
为了让更多乡村里的孤寡老人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一朵小红花,我也发起了一个“牛顿顿顿小红花梦想战队”,认领500朵小红花,关爱陪伴乡村孤寡老人:
可以说,这个玩法实现了公益项目的“逆向发起”和“全民共创”,让每个人都能更轻松地为自己关注的公益领域贡献力量。
希望大家能一起参与进来,用自己的行动去帮助更多“隐入尘烟”中的孤寡老人们。
《隐入尘烟》中,有几句让我印象很深的台词:
被风刮来刮去,麦子能说个啥?
被飞过的麻雀啄食,麦子能说个啥?
对磨,麦子能说个啥?
被当成种子,麦子又能说个啥?
面对命运,大多数情况下,麦子什么都做不了。
但,希望我们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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